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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。为什么就在她走神的这短短几分钟，托尼就好像要跟迪克吵起来啦？！
“──鼎鼎大名的格雷森警探要来当我的司机？别吧，怕是我们公司保安部门最高的主管位置、都请不起义警夜翼。”托尼似乎很气，平放在桌面上的手迅速变为握拳姿势，“为什么，布鲁斯就是不能，哪怕一次，相信我能保护好我自己？！”
玛丽直直盯着托尼，心想：好的，那么让我们回顾下七个半月前、是谁在沙漠中被绑架？说来那回你带的保镳是真的不够，等级不够人数够、这有甚么用，三两下被敌人用陷阱全部放倒。再说，这里有谁不知道，布鲁斯简直像是有多疑型人格障碍。
另一个版本的回答则是，“够了托尼，我跟布鲁斯已经没有关系！”
此话一出，托尼惊讶地望着迪克。玛丽也惊讶地望着迪克。
他们三人正巧呈三角站姿，隔着一辆被托尼堆满机械杂物的推车、或站或坐。迪克跟托尼是站着的。托尼后方有张滑椅，迪克背后是张圆凳。
“呃，我可能没听仔细。刚才你是说？”托尼握拳的手有松动的迹象。
迪克深呼吸，闭上双眼再睁开。
“我跟布鲁斯，有些团队合作上的事无法达成共识。考虑诸多因素后我决定留在布鲁德海文生活。不是说我退出正联，也不是说我跟布鲁斯决裂。就只是，我想这样比较好。”
托尼的目光在迪克跟玛丽之间飞快来回两三次。
“噢。嗯。好吧，我没得到这方面的新消息。”这算是托尼委婉的道歉。
迪克扯动脸颊，露出苦笑。“对啊，我猜也是。”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现在你能相信、我们真的不是布鲁斯派来的吗？”
托尼别开眼神。出于心虚或愧疚。
“所以你刚才说那是谁。泽莫男爵？听起来像上个世纪的古文物。这人是真的有个男爵的头衔还是怎样？”托尼转移话题。
这很托尼。这完全是托尼惯用手法。玛丽一眼就能分辨出来，她甚至觉得这有点好笑，跟可爱。
能够转移话题是不错。毕竟肉眼可见，迪克跟托尼谁都不想继续刚才讨论的主题。迪克开始解释他跟蜘蛛侠怎么发现问题，从前晚他们逮到金并跟不知名人物的那场失败交易，到泽莫男爵的人设简介。
托尼听着听着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我知道我的副总裁有问题。”然后，托尼说，“从某人，在约会过程中、离开她的约会对象找上我，大方又简白的提醒我之后。
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在饭店廊道上被女性拦住、不是以言周忄青为开场、以金钱跟为爱鼓掌来收尾。不得不说，印象深刻，值得褒奖。”过程中不忘往玛丽的方向，深深瞥一眼。
玛丽保持淡定。玛丽一本正经。
“我能不能连这边的主机。”玛丽干脆这么问，“让我直接把我有的情报都给你，这最快。”
托尼撇下嘴，伸手想从玛丽那儿接来硬盘。“贾维斯，检查她的硬盘。”他甚至这么说。
然而早在托尼开口之前，玛丽已经跟贾维斯在代码的海洋中、真诚且深刻的来了次互相了解，仅字面意义上，全程不到一秒，且达成良好正向的友情共识。
──简而言之，贾维斯认可了玛丽的学妹身份，并决定以学长的角度来提供协助。
紧接着贾维斯就把玛丽传过去的、所有跟泽莫男爵有关的情报，都摊在投影屏幕上。
托尼就像是，完全被吓着了。“老贾？！”他甚至露出惊恐的小动物眼神。像是，妈的，我们不会被黑了吧！？
早有预料的迪克被乐到了。噗哧一声在旁边笑。
“玛丽是平行宇宙的您、在未来创造的人工生命。您成功了，恭喜您。”贾维斯说。
人工生命不等于人工智能；虽然这听起来是差不多的一个事，领域上也确实有大量重迭处，但具体说，人工生命藉由媒介、实现了生物系统的应有特征，包括决策能力、社交能力、面对自然的演化能力甚至是繁育。
也就是说，人工智能是贾维斯现在的情况。
人工生命则基本像是玛丽现在的情况……
“不，让我消化消化下这事。”托尼大为受惊，“我去，刚才那句话是说我喜当爹？！”
“我从来不认为你是我爹。”玛丽冷冷纠正，“从来不。完全不。想得美。”
“我也不想要好嘛。”托尼吐槽回去，情绪介于崩溃跟嫌弃之间。他出现了连续发言这种焦虑表现。“我该感到荣幸？不我不这么想。倒不是说我就做不出来而是我干嘛要干这事？好吧是挺有挑战性也许我会想这么做，我是说未来。等等，我们还是先讨论泽莫男爵跟金并吧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。”迪克憋着笑，开口。
托尼恼羞，怒视迪克。“你早就知道，对吧。”
迪克耸肩，不置可否。“难道你不也早就知道吗？我是说，既然你都黑过联盟的数据库……”
看样子，知道是一回事，实际面对又是一回事。先前托尼只是知道，估计没多相信。
然后托尼补上一句：“讨论完后，我会把你搞清楚。”
后面这句明显是针对玛丽。
现在托尼的反应就像是，接到一封来自未来的挑战书──还是自己给自己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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